“时温,为什么回来?”
时温闻言耸拉下眼皮,双手撑长凳边沿盯着脚前方篮球场的白线思索几秒,歪头毫不掩饰地撞进贺承隽置于她身上一动不动的视线。
那双漆黑如深潭般的眼眸被身着火红旗袍的她填满,似无底深渊中残存的不肯熄灭的妖冶火焰,迷离却夺目。
唇瓣轻碰声调平静,说出口的话却称得上是狂妄自大:
“因为你除了我又爱不上其他人,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回来,不让你孤独终老喽。”
贺承隽忽然笑了,白牙微显梨涡凹陷,这是时温第二次见他笑容外露。
深不可测的眸子里藏蕴流光溢彩,唇角挑的极高,眼尾压出些褶皱。
不知道是在嘲笑她那不要脸到家的话,还是在愉悦她竟然如此挺了解他。
始终没有出声反驳她。
时温不愿错开他闪熠吸人的瞳,想在眼底找出他内心真正的答案。
可是他太狡猾了,黑眸潋潋流淌着幽邃星河,洞悉一切却又置身事外。
慵懒随意的观赏她在其中挣扎、溺毙。
时温倔强地欲在沉沦前了结最后一丝不甘心,“贺承隽,认识我,你后悔吗?”
后悔因为对她太心软,就要承受她的颐指气使,忍耐她的骄纵任性。
后悔因为和她谈恋爱,就要承担两次飞来横祸,甚至因此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。
如果那时没有认识她,没有靠近她。
以他的能力来说,现在一定活的有模有样、过的风生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