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起东西载着欢悦,时温走下讲台朝最后一排的男人走去,眉尾飞扬,嗓音掩不住小得意,“怎么样?时老师课讲的还不错吧?”
贺承隽撞进她明媚清澈的琥珀色瞳孔,胸腔微震发出声嗯,道了句浑不相干的话,“无奈人心渐开明,贪嗔痴恨爱恶欲。”
时温不由自主地秒接,“酒色财气集一身,自造地狱不可拔。”
接完才有些新奇的询问他,“看不出来啊贺承隽,你信佛?”
贺承隽摇摇头,否认道,“我也是唯物的无神论者。”
时温眨巴眨巴眼,拖长调子‘哦’了声,觉得话题到这里就该转了,却又听见对面贺承隽似呢喃般自言自语道,“但我现在信了。”
前往停车位的路上,时温不停纠结贺承隽那句无厘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,连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塑料袋都没注意。
奈何他闭口不谈,时温只能空怀好奇不得其解。
待她再从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中回神,才发觉贺承隽开车行驶的路不是回别墅的路。
而是一条她以前根本没见过的小路。
贺承隽没开导航,时温也没办法知道最终目的地是哪儿,除了问他别无他法,“欸,贺承隽,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?”
“不会是要把我卖到山里去给别人当媳妇儿吧?那怎么着开价也得开高点,低于8位数我可不同意。”
贺承隽闻声撩眼从后视镜内瞄她一眼,复又移回视线,专注于前路,“8位就够?”
“再多你也没有了啊——”
唇边随意说着,从窗外转回的视线透过后视镜与贺承隽若有所思的目光对上,时温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鬼话:
“欸,不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