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迅速将贺承隽的宽大外套披在女生身上,棒球帽扣在她头上,盖去了她的全部狼狈。
和声细语的询问道:“没摔着吧?身上有没有哪里疼?需不需要送你去医务室?”
得到女生迟疑的摇头答案,才又接上:“他外套大拉好拉链能盖住那些脏东西,等下回宿舍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好,别怕,这样没人能看的出来。”
大抵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太丢脸了,又或许是因为感动于他俩的好意,女生眼眶里的雾气凝结成水滴从眼角落下。
染满哭腔的声音屡次朝时温道谢‘没事的,谢谢你‘,身体却像被地上的胶水黏住般僵直不动。
时温隔着帽子摸了摸女生的头,柔声安慰道:“别哭了,没事的,快回去换衣服吧。”
女生的眼神纠结,视线总往那摊贺承隽快要收拾完的污垢上瞥,讷讷出声:“我…我来收拾吧…”
却被时温催促道:“没事,让他收拾就好了。你快回去换衣服吧,小心感冒。”
见女生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事发地后,时温又去问食堂阿姨借来拖把,将染了汤食的地面拖过一遍,与贺承隽一同去归还用具。
经此一番折腾,长龙渐短人去桌空,原本拥拥攘攘的食堂瞬间空荡了不少。
学生们几乎都已经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埋头吃饭,过道里零散清静,徒留收餐盘的阿姨应接不暇。
时温拎着拖把,烟波盈盈地夸贺承隽,“啧,我男朋友真棒,其他男生生怕女朋友生气不敢上去帮忙,就我男朋友异于常人,如果有乐于助人奖我一定给他颁一个。”
如果这番话是从别的女生口中说出来的,说不定还得费劲甄别一下到底是不是在阴阳怪气。
但是从时温嘴里说出来,那意思就分外简单明了:干得漂亮。
贺承隽模仿她的语气漫不经心道:“我女朋友也不差,当众扒了男朋友的衣服给其他女生穿。”
分辨出他话里有层浅淡的不高兴意味在,时温放拖把的手轻停,斜眼睨他,“是不是我刚刚太粗鲁弄疼你了呀贺承隽?那我以后轻点?”
还以后轻点,贺承隽被她的话气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