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不甚明朗的点点头,注视他离去。
虽然时温明白自己该给时间时间,等过去过去,让将来将来。
但不知道是为了试图用现在的无效药消除过去的伤痕疤,还是为了铭记现在拥有的幸福都是用过去累积的不幸换来的。
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在陷入幸福中怀想不幸。
就像伤口好不容易结了痂,总忍不住用手去抠,以为抠掉了就是从没发生过。
最后却会在反复的疼痛中留下消不掉的疤痕。
然后在某个阳光温暖的午后,窝在愿意心疼的人怀里,指着疤痕娇声细气的对他讲,当时这个伤口真的很疼。
也不知道究竟是伤口本身疼,还是后来施加的执念疼。
反正时温认为,就是因为爱情会让人变矫情。
以前那些自己能咬牙承受的苦难事,也因为贺承隽的爱让她开始‘小题大做’,以此换回他的心疼与爱护。
“时温,闭眼,给你变个魔术。”在时温眼神盯着未吃完的酱碟无意识用筷子乱搅时,贺承隽已经回来了。
他一只手臂背在身后,由上而下溺在光源中俯视她。
仿佛那暖黄灯光是从他周围发散而出,金灿灿的像极了耀日。
时温将筷子横搁在碗边,抬头瞅他一眼。
如果眼睛会讲话,那句话一定是:贺承隽,我都多大了,你还用这套哄我。
可她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。
“时温,要做个小太阳,永远乐观坚强,永远火热慷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