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她还不信,总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,怎么可能会给别人服软。
现在不仅信了,也是真的服软了。
能收拾管教住她这块硬骨头的人,叫贺承隽。
是一个外层裹着温血软肉,内里却比她骨头还硬的硬骨头。
像钢做的骨质,铁注的骨髓,剖得开皮肉打不断骨头。
只要往他身边一站,哪怕天塌下来都有少年弯不掉的脊梁顶着,她只管在他脚边恣意撒野。
但又不是完全肆意妄为的。
代价就是她这辈子都要被他的情绪带动,为他的占有臣服。
时温愿意对他死心塌地。
“贺承隽,我爱你,我真的好爱你。”无需过多言语,时温就被他温和轻柔的对待哄好,主动向他剖心吐迹。
她爱他有男儿骨气,光站在那里就能顶天立地;她爱他总不露痕迹,就肯定她的存在都有意义。
贺承隽眼中蕴着的冰山因她接二连三的服软消融,只是藏在深海内里的仍然封存。
善心大发让她提前做个心理准备,“嗯,情话留着晚上求饶说,先吃饭。”
“……”
贺承隽轻捂着时温的眼睛打开报告厅的最后一排灯,等她稍微适应后才撤开手掌。
将之前放在门外角落里的寿司拎进来,坐下拆盒。
时温隔三差五就要偷瞄贺承隽两眼,但他的失控暴躁已经交代在黑暗中,一开灯又变回那个面无表情猜不出喜怒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