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暖气开得足,她只穿了一件睡衣,肩上搭着酒店给客人提供的薄毯当披肩,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臂。
许灵均兴致一起就总会没轻没重。她皮肤薄,肤色又白,稍微揉捏就能留下很明显的痕迹,此时手臂上暗沉的红痕层叠交错,很有些瘆人,不难想象其他地方是什么情况。
季容与眯了眯眼,“许灵均那个畜生把你折腾成这样,自己跑去玩儿了?”
容谧没搭理他,把双层的毯子展开重新裹上,连手臂也一并缩进毯子里。
季容与叹了口气,语气不知真假,望着她的眼神确是怜惜的,“他这么不会疼人,你还不如跟我。”
容谧吐出温度计看了一眼,不自觉地皱眉,“在我烧到三十九度的时候还说这种话,你跟畜生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季容与哈哈大笑。
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生病时很可爱。”
她烧得双颊泛着潮红,眼睛里盈盈的一层水光,横过来一睨没什么杀伤力,反而更生娇媚。
比起平时那种平静沉稳假装无事发生的模样,眼前这样露出小猫爪子的她更生动有趣些。
只是原本就不丰盈的身体,被薄毯一裹瘦得像片影子。
季容与看惯了圈内不要命地节食瘦身的女星,都算是常态不以为意,看她这样却有些心疼,“真可惜,如果不是我待会儿还有拍摄,就能留下照顾你了。”
容谧只当他撩妹成瘾,句句没往心里去,跟医生对话后拿了药,自己去找水。
“躺着吧,我帮你倒。”季容与难得起了照顾人的心思,转身去帮她倒水。
容谧数出医生开的退烧药,按剂量放进瓶盖里,又撕开冲剂的包装,倒进他端来的水杯里摇晃,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