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灵均回过神,还是叫人去买回了药。看着她一言不发地吃完,拉起被子躺下睡觉,连一句话都懒得再跟他多说。
她被生病和不合时宜的过量运动消耗了全部精力,疲惫得什么都没力气想了,只想快点睡着。
许灵均到走廊去冷静了一会儿,望着逐渐暗沉的日光沉默不语。夕阳隐没时,他回到房间,轻手轻脚地躺到床边,从背后抱住熟睡的人,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“对不起”。
他明明知道容谧不是乱来的人,长久以来跟沈晰保持着同事和朋友的界限,也看不上季容与那种做派。
可他到底怎么了。但凡涉及到她的事,总是会被一时的怒气蒙住眼。还冲动成那样。
一夜无梦。
容谧醒得很早。天还未亮,她无声地睁开眼睛,感受到横在腰间的手臂,还是任由他抱着,没有心情回应或反抗。
睡眠的补足给了她力气思考。心却像被抽干了养分,皱皱巴巴地紧缩着,疼痛到麻痹。
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可她又觉得,变成这样本就是无可避免的。他们迟早要走到这一天。
许灵均一反常态地睡得很浅,察觉她有要翻身的动作立刻就醒了,“怎么了宝贝,不舒服吗?”
容谧索性坐了起来。药生了效,身体里的燥热消退,只余一层汗意,比昨天松快了不少。
许灵均打开床头灯,跟她坐起身,在短暂的沉默里感到焦虑。
他希望容谧说些什么,哪怕发脾气也行,打骂摔砸一通都好,都比这样瘆人的平静强。
“你知道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吗?”容谧终于开口,用她一贯镇定温和的语气。
“你在强暴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