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撂下所有人追到巴黎去。这场演唱会不止关乎许灵均,是属于crh的舞台,他切身利益牵涉其中,不会允许任何意外情况打断。
直到首演顺利落幕,连安可都结束,从一开始就空着的座位到最后也还是空着。
许灵均莫名其妙在录音棚里丢了脸,这次说什么都非要等到她亲自来道歉不可。死要面子许多天硬是一条消息都没发过,演唱会结束终于绷不住打电话过去,才发现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。
什么时候被拉黑的完全不知道。也许是昨天,也许是从录音棚离开后。他窝着火,又忙着为演唱会彩排,直到现在才发现,容谧已经十多天没有一点消息了。
他们从来没断联过这么长时间。容谧也从来没缺席过他的首演。
火气消减了小半,取而代之的是若隐若现的焦虑和不安。他没有参加收工后的庆功宴,乘车往容谧公寓去的路上,找出了程艺欣的号码。
打给沈晰是不可能的。所幸他还知道容谧有个好朋友,好不容易接通了,又劈头盖脸地被骂了一顿。
“你就当给自己积点德,别去烦她了行吗。”
程艺欣旁观多年,不吐不快,“大明星,一个好好的女孩子,十年的青春,喂了狗都能听两声汪,砸到你身上听得见一声响吗?好不容易想开了走人了你还要干嘛,再缠上去耗她十年?人家欠你的啊!”
“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女人言词刻薄,嗓音尖利。许灵均累了一晚上又挨这通骂,脑子里嗡嗡响,勉强压着火气问,“不关你的事,告诉我她在哪。”
程艺欣干脆挂了电话。
目的地很快就到了。周盛把车停好,却迟迟没听见人下车,拧着身子往后看,“哥,到了。你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。许灵均靠在车窗边,撑着头闭眼小憩,嘴唇干燥起了细小的裂纹,神色疲惫难挡,“知道,别说话。”
周盛估摸着自己再待下去,连呼吸他都会嫌吵,很有眼色地先下车,“那我去找个便利店,买包烟等你。”
许灵均又休息了几分钟。整晚连续数小时的舞台对体能要求很高,他这会儿正是最需要摄入营养放松休息的时候,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种罪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