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谧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,打算装人不在。隔着门又传进来一句,“你是不是在里面骂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都听见了。”
许灵均继续敲,“赶紧开门。”
市中心那套别墅院门口被人扔了一箱珠宝,还是去修剪草坪的工人发现的。
他也算开了眼,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用纸箱装的收藏级宝石,扔得像夜市摊上不值钱的义乌货。里面的信用卡是什么时候给出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,拿起来查消费记录也是一片空白。
她就这么想跟他撇得干干净净。
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嫌弃过。
查了她的机票和酒店,许灵均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,即使再憋屈也得忍着脾气,见到她以后不能发火。他来是为了把人带回去的,不能再推得更远。有什么事回去再说,一声不吭离家出走是什么破毛病。
可是容谧仗着门锁得严严实实,又是在公共场合不能做太出格的事,毫不留情地对他说,“我不想看见你。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他几乎听到“分手”两个字带着笑意,一瞬间血压升高,脾气又快压不住了,“谁跟你分手了!我同意了吗?你先开门。”
“不开。我不想见你。”
“……”
她是故意的。
许灵均深呼吸两遍,告诉自己不能气不能急,耐着性子继续道,“那就隔着门说。再怎么样,你也不能就这么走人吧?生气归生气,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气什么?”
他至今不明白容谧说分手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