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热度逐渐上来,应该也有酒意的缘故。她没有反驳,只是敲了敲杯壁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想管我?”
季屿风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他刚刚听到有人说,这饮料是酒水单上出名的“断片酒”,喝起来不觉得,后劲比一般酒都高。
她心情好连喝了两三杯,眼睛逐渐亮起来,笑意连连,摇曳生姿,连头发丝被风一吹都透着妩媚动人的风情。
这谁扛得住啊。
她自己却还不觉得醉,交叠双腿翘着脚,长长的裙摆开叉到大腿根,拖鞋挂在足尖上悠闲地晃,还跟经过吹口哨的年轻人挥手互动,笑得肆意。
季屿风看得不爽又没立场宣示主权,只能低头嘀嘀咕咕,“反正不许再喝了。”
夜色渐浓,人群的兴致却越发高涨。音乐换了一拨,有现场dj过来打碟,鼓点在人心上躁动。一阵阵欢呼喝彩中,人群在海边的篝火旁聚集载歌载舞,不断地有人加入狂欢的队伍。
“我们也去。”
她兴冲冲的。季屿风不由分说地被她拉进了人群里,只好无奈地跟着她,随人群一起蹦蹦跳跳地转着圈。
今天晚上的姐姐不像姐姐,像个贪玩的小女孩。他更移不开眼了,总觉得稍微一分心就会被别人拐走。
场地有限,人群逐渐拥挤。容谧颠簸了一步,拖鞋不知道被谁踩去,踉跄两步再回头看,鞋子已经被踢得更远,她不在意地大笑,光着脚随人群继续狂欢,好一会儿才说有点硌脚。
季屿风扶住她的手肘,“踩着我。”
容谧不客气地踩在他脚背上,为了站稳下意识地抬手圈住他的脖颈。距离顷刻间被拉近,身体紧贴,心跳声在耳边轰鸣。
她这时才切身感受到,潜意识里总觉得是小朋友的弟弟也是个成年人,肩膀宽阔,也有结实温暖的胸膛。
季屿风慌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,虚虚地护在她腰上,怕她被人群撞到,“我们……去哪?”
“去哪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