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盛震惊地卧槽了一声,看看容谧又看看许灵均,最后硬着头皮去扶,“这,赶紧去医院吧,快……”
许灵均一挥手把他甩开,起身时蹒跚了两步。那样极度受伤的眼神令人不忍直视,仿佛被摔碎的不是餐盘,而是他。
一瞬间晃神,他想起从前许多次录户外节目,连上舞台前容谧都会担心地嘱咐他小心磕碰,不要受伤。手背上浅浅的一道划痕,她每天都交待周盛勤换无菌贴清淡饮食,不要留疤。
容谧连纹身都舍不得让他去,怕他流血,怕他疼。
这个人亲手伤害他的人,怎么会是容谧?
许灵均动作机械地往自己的后颈上摸了一把,大半个手掌被温热的红色染湿,刺眼得要命。
“你让我流血了。”
容谧却没有看他一眼,绕开他去扶泳池边的人,语气焦急担忧。
“快去医院,你的手怎么样?疼不疼?”
岛上只有一家综合医院。周盛带许灵均去缝合后脑勺上的伤口时,容谧在陪季屿风拍x光检查手指受伤的情况。
那双手不仅会把餐巾纸叠成漂亮的玫瑰花,还会弹钢琴和吉他,如果以后影响灵活度不能弹奏乐器就太遗憾了,他才二十一岁,还有期末考试没有完成……容谧担心了很多。结果出来,还好没有严重骨折,指关节损伤脱臼,被护士领去包扎。
容谧松了口气,一直陪在他身边,像个家长一样担负责任,忙前忙后。帮他填就诊卡时才发现,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她一直都叫“小风”,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他的名字。
“季屿风。”
看出她尴尬的停顿,季屿风笑了笑,疼到惨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生动的表情,“季节的季,岛屿的屿。夜风的风。”
“好。”容谧填完所有表单缴费拿药,忙完后终于坐在他身边喘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