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爸妈没说什么时候让他来,但择日不如撞日。那边许灵均十万火急地去备礼,她挂了电话跟家里人说今天晚点许灵均就过来,把这边也惊一跳。
“年轻人效率倒是挺高。”
容爸爸摸着下巴说,“多做两道菜,烧个鱼。要不要把我的好酒开一瓶?”
“得了吧,你就是自己想喝。”容妈妈没好气道,“人家什么世面没见过,稀罕你那口么?”
“他应该不喝酒。”兵荒马乱中,容谧独自开朗,“他一个人来的,还要开车呢。”
晚些时候许灵均带着大包小包来敲门,从耳根红到脖颈,整个人都忐忑得不行,不像是登门拜年,更像是负荆请罪。
“叔叔阿姨好,过年好。”
容谧有点想笑,但很给面子地憋回去了,“爸,妈,他就是许灵均。”
许灵均一瞬间甚至想立正站直,人高马大的都快把门口堵满了。容谧妈妈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比最严苛的镜头都更令人局促不安,停顿数秒后才点了点头,“倒是比电视上看着讨喜些。”
“……”
这场见面跟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样,容谧这会儿才听出不对,悄悄拉她的衣角,“妈。”
“我才说一句,急什么。”容妈妈斜睨她一眼,客客气气地说,“好了小许,快进来吧,把东西放下,马上开饭了。”
饭菜不算丰盛,都是平常吃的菜色,只因为多一双筷子而多加了两个凉盘。许灵均心思全然不在吃的上面,整顿饭都食不知味,紧绷精神认真回答两位长辈的每一句话。
他挑礼物的时候就有这个心理准备,知道是来挨冷眼的。容谧之前甚至觉得他不配来见她的父母,两位长辈对他的印象会有多恶劣也可想而知。
可他硬着头皮也还是来了。
眼前的年轻人倒是比想象中谦和许多,不像一般家世出众的孩子那么眼高于顶,也可能是来这才有意收敛,但无论如何,确实是不能怪女儿还对他念念不忘。容妈妈心中叹息,余光里看女儿担心的模样都快摆在脸上了,没再言语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