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下牙,端起红酒把杯底一饮而尽,“反正我不会先开这个口。妈的臭弟弟,嘴硬得一批,看我怎么治他。”
两人在一起的故事始末也挺新奇,似乎都抱着玩玩的心态,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认真。容谧听了一阵子,反而羡慕她。每一段恋情都不会持续太久,结束也更轻易,烦恼是来得快去得快。
“对了,许灵均说明天搬走?”程艺欣把自己的事交代得差不多了,忽然想起门外听到的话,四处望了望,“他还住在这儿啊。”
“没有。他年后一直住在对面。”
容谧疲惫地摇头,“随他吧,我只当没这个人。”
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。但她是不敢再相信许灵均的任何话了。
也由不得她。
她相不相信都不会改变许灵均的想法。他要是想做什么,何曾在意过别人的感受?
她曾经对许灵均有过向往和崇拜的心理,不难理解,绝大部分人都会有慕强的心态。但当她站在许灵均的对立面,这种心态带来的只有抵触和忌惮。
实在不行,她就只能放弃辛苦打拼得来的一切回到老家去陪父母了,在小城里开间蛋糕店什么的。既然凭她的力量无法跟许灵均对抗,能做的只有逃离。
她莫名地感到迷茫。这晚睡前,她看到床头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便签,拿在手里细细地摩挲了许久。
kissed you your slee
这样的便签她收到过太多,夹进厚厚一本诗集都已经快要放不下了。她翻开泛旧的书页,一页页都是她执迷不悟的曾经。
如果能在收到第一张便签时就迷途知返,她的境况会不会比现在要好过些?
可真的那样容易收手的话,也不是她了。
容谧无声地叹了口气,把今早收到的便签一同夹进诗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