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恕我直言,你是被所谓的爱情吓破了胆。”
陈幼雪顿了顿:“我们之间的关系,外人不会明白的。”
“没错,我是外人,可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他从你小时候把你养大,说没有龌龊的心思,谁信?”
“我信。”陈幼雪笑,“您可能不知道,是我追的他,我半夜穿睡衣敲他的门。”
“你——”惠素心似乎不敢置信,她的教养让她无法说出更难听的话,可是失望和鄙夷,还是写在了脸上。
“不知廉耻是不是?那你要不要听后面的话——他没有给我开门。”
“他真的有这么君子,就不该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他喜欢我,我也喜欢他,互相喜欢却不在一起,就是君子了吗?”陈幼雪反问。
“你年纪这么小,懂得什么是喜欢?你从小到大身边只有他一个人,当然会自然而然地依赖他,但这只是小女生不成熟的心思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我送你出国,去哪都行。”
“我不会去的,惠女士,我喜欢他,不会离开他。”
惠素心不可置信:“我这些话,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。”
“我只知道,在我生病的时候,是他送我去医院,在我被陈乐山打的时候,是他替我教训陈乐山。”
“陈乐山对你不好吗?”惠素心终于有了几分关怀的神情。
“不要用怜悯的眼神看我。”陈幼雪说,“他对我好不好,和你无关。你只要知道,荣白城对我很好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