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手把黄铜丝拧了拧,又在千疮百孔的电线上面缠上绝缘胶,这次把整条都缠了一遍来加固。
灯总算点开了,是六十瓦的大灯泡,发出橙黄的光来。
他是过惯了苦日子的,就像简柠是过惯了好日子的。
不,根本原因不在这里。
这段感情里面,简柠都会是走得很轻易那个。
他是见过的,简柠和许臣风的时候,她没有爱意却装作一腔深情,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,好像从来没喜欢过许臣风,才能做到这些事情。
曲澈最后也没吃东西,他窝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上面一点黄色的污渍。
他不想没有退路,他不能没有退路。
简柠应该也生气了吧,他一点都不识抬举,抱着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不肯放手。
突然,响起一阵敲门声。
曲澈一点也不想动,他总觉得是找错了人,哪里会有人过来找他,还是这种时间。
他把被子卷了卷,翻了个身。
敲门声又响了一阵,他才从床上爬起来,抓了两下头发,就去开门。
曲澈很难形容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,只感觉自己之后二十年、三十年、五十年、七十年,就算老人痴呆了,也不会忘记这天这幅画面。
简柠站在外面,她带来了一个尺寸不小的行李箱,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搬上楼的。
外面天已经黑了,楼道里面只有月色,把她晕出朦胧的光圈。
她就懒散地坐在行李箱上面,晃着的小腿就是刚才敲门声的来源,她从行李箱上面跳了下来,靠经过来抱住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