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梁肆延第二次看见易玖哭。
第一次是在临夕湖的那个下午,她抽抽噎噎地告诉自己,她是想玩刺激的游戏的,是枷锁太多束缚着她。
所以他希望,她可以随心去做那些她喜欢做的事。
这是第二次,但是这次让她掉眼泪的人和事变成了自己,那自己该怎么补偿她呢?
他嘴角翘了翘:“梁肆延还没死呢,我们小十这是干嘛啊?”
易玖摇摇头,手指蜷曲着:“就是突然想哭。”
“别哭了。”他费力地抬手,指尖拂去她的眼泪。大概是车祸后的虚弱,给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脆弱感。
那声音,又低沉又温柔。
前所未有的反差,实在容易让人陷进去。
“还有啊——”他一口气说不了这么多话,语速有些慢,“虽然爷这血型稀有,但医院也是有血库的,你不用抽这么多血,好歹也是个年级第一,这时候智商下线了啊,不知道人一天只能抽200的血?”
“可是都是因为我。”
梁肆延啧了声,连叹气都变得缓慢:“车祸把你脑子撞坏了?”
易玖看着他,眼尾红成一片,双眼皮都快揉成了单的,泪眼朦胧,落在梁肆延的眼里,实在是楚楚可怜。
“京北的雪是你让下的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卡车是你指示司机谋害爷的?”
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