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真的说了很多次。
可是这些本该属于她的信息,她一条都没有看到。
他们两人,本该是相互记挂系念着,在悬悬而望之中抱着企盼度过这七年。
可是事实却全然相反。
她近乎带着被骗的怨恨厌恶了他七年。
年岁俱长,时过境迁,连那份讨厌都快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渐渐消减。
可是他呢,这七年来,他对自己的喜欢从未有过任何改变。这条来自七年前的短信,直到现在,他都未曾删除。
他在以为这条短信是自己发的情况下还是这样低眉顺眼,任她捏扁搓圆吗?
她就这样,让他记挂了整整七年吗?
她眼睫轻颤,拿着手机的手也有些颤抖,脑海里的情绪翻江倒海。
浴室的水声停止响动。
梁肆延随手拿了条毛巾,挂在头上,边移门边咒骂:“操,傻逼物业收着老子天价物业费不干人事,洗到一半居然他妈变冷水。”
易玖回头看着他,他套了件宽松舒适的白t,因为刚洗了头,乌发柔软淌着水,软塌塌地垂落在额前,白色圆领上显得有些透。
因为刚洗过澡,皮肤更呈冷白,眉眼耷拉,嘴角绷着,不爽就大剌剌地写在脸上。
一副大少爷脾气已经箭在弦上立马要发的架势。
“你待会儿再洗。”梁肆延随手抄过手机,任由毛巾滑落搭在肩膀上,指尖滑动着屏幕,又自顾自咒骂,“傻逼物业。”
他的确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