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肆延直直地看着她。
泪水浸润之下,她本就澄澈的乌眸更显透亮和楚楚动人。
梁肆延嘴角翘了翘,笑得有些散漫:“好好好,你说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他的掌心摩挲了一下她纤嫩的颈侧:“不许哭,你再哭我也要哭了。”
“你又没哭过!”易玖嘴硬。
“喂喂喂,这你就瞎说了啊。”
梁肆延把空了的啤酒罐捏扁,随手扔进垃圾桶:“我七年前看见你给我写的情书的时候,眼泪哗哗掉,差点淹了京北呢。”
易玖被他逗得笑得不能自已,好半天才闷出几个字:“你就会胡说八道。”
过了一会儿,梁肆延又说:“易玖,我再和你说一遍。”
他慎重其事地说着。
“你不是我的宠物。”他微微垂头,声音在易玖的耳廓边回旋,“但我是你的狗,召之即来,却挥之不去。”
易玖语塞,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呀!
“召之即来后面对应的是挥之即去。”易玖纠正。
梁肆延无所谓地哦了声:“梁肆延当代仓颉,喜欢自己造词儿。”他的唇厮磨着她柔软的耳垂,自然地换了个话题,“我爸妈走了,从现在开始,到三点的欧冠决赛还有五个小时。”
为什么上一句还在珠穆朗玛峰,下一句就到了马里亚纳海沟,跨度太大了。
易玖机警地往后仰了仰,和他拉开些许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