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提,她偏要提。
顾若捂着腹部,嘴里控制不住地涌出血来,她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擦掉:“司雅呢?你为什么要杀了她,她不是你的弟子吗?”
顾慈以一种诡异的表情俯视着顾若,却没有直接回答问题,反而思索片刻说道:“果然是谢彻偷走了她的光团,这个不成器的孽徒,看来我再留他不得了。”
顾若破罐子破摔道:“是,我去了她的秘境,看过了她的回忆。”
手指尖开始发麻,她喘了口气:“我知道是你杀了她,知道你的一切所作所为,可我不明白,你在她死前最后留下的那句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。”
那句“你不该的”。
她刻意没有将最后这句说出来,此事已有百年之久,顾慈极有可能已记不清他当时到底说了什么。
她在借此试探顾慈对司雅一事的在意程度。
顾慈清理掉身上的血迹,摇摇头,回答了她:“她是我最可惜的作品,却不该踏上了最叛逆的道路。”
作品?
顾若不明所以地睁大眼,什么作品?
她的反应极大程度的取悦了顾慈,他大发慈悲道:“她原本是我最好的傀儡,有她放在台面上,学院就可以维护营造出和平的表象,吸引更多你们这样的有志之士争先恐后的上勾。”
“只可惜,我如此精心设计的局面就被她的一时任性破坏了。”他叹道。
原来如此。
顾若想起了五派投票时不由自主的司英和无关紧要的蒋瑶,她们也只是摆在台面上的演员,任人摆布,没有自由,只是应付舆论的傀儡。
“好了,话也说得差不多了,”顾慈拍拍手,戳穿了顾bbzl若的真实意图,“你手里悄悄画令咒的动作可以停下了。”
“你难道真以为我看不穿你那点心思?我只是喜欢看你们这些引灵人有趣的垂死挣扎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