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京墨心想着。
“黄百户出身长明军,这首童谣是十几年前开始流传在坊间的,颂的是长明军戚将军,当时传唱很广。”
祁铭之蹲在地上。
枳香生怕他要上手验尸似的,在一旁欲言又止,表情惨淡。
顾珏道:“原来如此,他一个念着旧主的军户,留着这首童谣不奇怪。”
“不,还是有些奇怪的。”
芸京墨端详着那张纸,“黄润一介武夫,这字是谁给他写的?”
芸京墨曾经练过好几年的书法,略一沉吟便看出了不对。
笔墨纸砚行楷草书,若要练成这纸上铮铮风骨的字,绝非一日之功。
黄润一介军户,真的能自己写出这样的文字吗?
这一问有理有据,可是话出了口,除了一直在小声劝自家小姐回家的枳香,再无人出声回应。
祁铭之和顾珏双双陷入沉思。
他们每日要过手上百张药方,笔墨纸砚没少用。
而二人也几乎是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——这一首简短童谣,正是祁铭之的字迹。
正在这时,鹤归楼的堂倌上了二楼。
“几位客人,实在是对不住。”堂倌大着胆子走上前,抱拳行了一礼,“今日出了事故,待会儿官府的人便来了,怕是不方便待客,咱们掌柜的说了,给您几位退房钱,您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