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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京墨握了他的手,看着他的眼睛,像是郑重承诺般。

“若是此番,你我都活了下来,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。”

这话其实是对她自己说的,到了这个节点,芸京墨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自救。

只是她这手一握上去,竟发现祁铭之好像有些僵硬。

再看,见他虽抿着唇表情并无变化,但耳朵已全红了。

芸京墨屏息收了手。

怪她这两日在他的躯壳里太自如了,竟一时破了男女大防。

于是只能有些局促地道:“那我这便回府,等爹爹醒了我定告诉他此事,会请他主持大局的。祁铭之,你一定要保重!”

说完扭头便跑,连腿都不麻了。

头都没敢再回一下。

祁铭之目送她离去,站在那无声叹了口气。

原本并没有想要如何,却被她最后那句郑重撼动了。

那句“若你我都能活下来”,四两拨千斤地占领了祁铭之的最后一块高地。

即使他知道她有所保留。

古往今来,若一场病能被断为疫病,无不是因其已经传染众人,死伤惨重。

而今并未有任何异变,芸京墨却如此确定它为一场瘟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