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不想告诉他自己是穿书来的这件事了。
一报还一报吧,谁叫他竟然对自己不坦诚的!
还有,明明都已经在爹爹面前说过什么“愿以芙蓉芳草遗之”,结果到了自己跟前,竟然一句软化都没有,这又算怎么回事儿?
芸京墨这心里一茬未平,一茬又起。
仿佛是知道了时疫可解,暂时没了性命之虞,便可劲儿地作了起来。
他为什么不给自己表白?是想就这样等着时疫结束,然后顺理成章地从爹爹那里把她娶走吗?
哪有这样的道理?
还是说,因为自己曾经当众对他表白过,所以他就默认自己的心意了?
芸京墨想到这里就有些委屈:可是那时候的人不是自己啊!
且那时候他不也没明确表态嘛!
世间情动,哪有稀里糊涂的道理?
芸京墨今晚没从他口中得到保证,心里可太不爽了,咕噜咕噜往外冒的全是让她不高兴的事儿。
祁铭之心细如发,在她露出悲戚的表情的时候便发现了。
怎么,方才的那番话,并不能让她安心吗?
可是他不能向她做出那样的保证。
这前路本就崎岖,能得她说那一句相信便已经足够了,他不能把她卷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