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了揉眼睛, 这才想起, 之前父亲让他住在芸宅。
前一段时间, 因为时疫繁忙,祁铭之几乎日日都只睡两个时辰,仅宿在库房只歇一歇。
芸京墨都快忘了,自家院子的客房里还住着他这么号人。
她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。
不知前日的酒后胡言乱语,这人还记得多少?
但见他如此泰然自若的样子, 估计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吧。
哼,仗醉行凶。
芸京墨眼神一撇,顿时起了性子,抬着下巴转身便要走。
“墨儿。”
祁铭之三两步追上来,要拉住她。
“昨日在隔离库房清理杂余,至夜才待大家都饮了药归家, 回来时已经亥时了, 便不曾来扰你。”
跟她说这些做什么?
芸京墨不应,男人的理由真是又多又有理。
“……所以昨日便不曾来说,今日补上可好?”
祁铭之的声音低了一点, 却不见一丝慌乱认真道:
“昨日的祁铭之也喜欢墨儿,今日的一样,心悦你,一直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