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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一个人的路他已经走了十年。

过于孤独了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谢什么?”芸京墨有点懵。

“感谢墨儿,让我可以说出口。”

过去十年,倾诉也是奢求。

与不熟悉的倾诉是对牛弹琴,和师父提及则是抱恨咬牙。

只有两个人的心贴得足够近,近到一个眼神,一句话,都能完全将对方的情绪感知的时候,这种倾诉才能纾解愁苦。

她像一剂良药,可慰心疾。

芸京墨淡淡地笑笑。

本是无心问的这一句,若是还得了他这么样的感谢,她怎么能担得下?

芸京墨撸猫儿似的揉了揉他的后背。

“谢什么,我早说过,你若愿意说的话,我都在;若是不愿意说,我也不强求,只等你愿意把事情都告诉我的那天就好了啊。”

她先前只知道祁铭之的兄长是死在军乱中的,没想到父亲也去得那么凄惨。

明明是盛世,可是父兄皆亡,皆是以让人无法释怀的方式。

真是难为他独自支撑十数年,十数年的背井离乡,还能长成这般模样。

主角不愧是主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