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先前雪日畅谈,常瑾泽给他的开出了那样的条件。
怡王已长成,母亲又是宠妃,只怕皇帝也动了易储的念头。
祁铭之目光不惧,沉默回敬。
同为习武之人,祁铭之大约明白这种玩弄猎物的快感,犹如猫在咬下老鼠的脖子前,总要先耍它一番。
但若是猎物丝毫不害怕,那这趣味便要大打折扣了。
果然,接收到祁铭之堪称安然的目光,李颂皱了眉。
他试探着将刀刃往姑娘眼前落下去,也只是见对方出自本能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哟,原来你胆子挺大的啊。”
李颂手指一松,祁铭之的下巴立刻脱离钳制。
行宫之内,天子座下,芸京墨又是才得了召见的。
就算怡王再疯,想伤她,也不能就此下手。
祁铭之蹭了蹭脖子,往身上看去。
很好,墨儿没受伤。
“你是叫,芸京墨?”
李颂收起匕首,对着他抬了抬下巴。
几乎在这一个瞬间,祁铭之敏锐地从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老成。
果然,能在几年内整肃一支军队的人,又怎么能是个暴戾难以捉摸的疯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