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铭之。”
这三个字一出,祁铭之一下子站起来了。
“怎,怎么?”
芸京墨挥挥手:“你坐下,我有事要说。”
祁铭之哪里还坐得下去?
也是奇了,无论是筹谋大事还是替伤重者诊治,小祁大夫从来就没有怯过。
偏今日面对着神色突变的芸京墨,他怵了这么一回。
“墨儿我……”
还没说完,便让芸京墨站起来强行按在了凳子上。
芸京墨看着他,一字一句:
“你有事想和我说,是不是?”
这句发问犹如审问,祁铭之一下子没了声音。
他像是不知道此言何意般,微微张了口,可看向芸京墨的目光中又满是破碎的挣扎。
他能说吗?
面前这女子是天上月,是枝头花,是掌中珠。
他是什么?
他不过是挣扎在漫漫孤旅中的一名逆徒,早已流放了三千多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