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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加上怡王的生母容妃是太后的表侄女,自小便养在太后身边的。

关于容妃与皇帝之间,又有着一段不可说的皇家秘辛……

常瑾泽做事老道,在安排太子与祁铭之见面之前,已经将他所探知的消息全部告知祁铭之。相应地,恐怕祁铭之先前暗中故意透露给他的那些消息,太子也都已经知悉了吧。

在淮安城最大的酒楼中,太子借着体察民情的由头出的行宫,定下了最里间的包间。

祁铭之身为戚家子,本该是身担梁国军权的将军。

戚家是将军世家,早年跟着先祖打江山而发家,世代皆出武将,到了戚年那一代时,就连进京赶考的武生都要拜戚家祠。

却也因此,终引帝王猜忌。

踏上楼梯,祁铭之轻掀衣袍,走得很慢。

他这些年的行事并不高调,联系旧部将领也都是在暗中,是近些日子时机成熟才有了明面些动作。

别的朝臣若是知道他活着,知道他这些动作会作何反应?

倒是不难猜,一顶谋反的帽子罢了。

武将或许会为他这个戚氏遗子说话,朝廷就算知道了他的存在,因着他这些年在军中的筹谋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
只是他偏偏赌在了常瑾泽身上,赌在了李臻身上。

不仅是先见到常瑾泽的阴差阳错,更多的是有自己的考量。

酒楼侍者来去,引他至包间门口,便退了下去。

他现在是医者,有贵客在此地约见祁大夫,在这侍者眼中,恐怕是什么难以言说的隐疾,故而不便侍立在侧。

祁铭之的手指放上了门框,心底一片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