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来怡王坐大,不肯就藩, 太子却因着皇祖母的一句“想念孙儿,不忍阿颂远离”,从未谏言过一句。
他念着兄弟之情,可他人觊觎的是他的身家性命!
常瑾泽何尝不知,若是想要打破僵局,必得先打破这兄弟二人的表面和气。否则, 李臻便是永久缺了这份帝王心性, 易储也是迟早的事。
他不是没想过自作主张,可若是他真的擅自出手,与李臻离心则又是另一桩麻烦。
今日则是凑巧, 有祁铭之这个“身份不明”的重要人物在此,或许正是他们所期待的转机。
脚步声已经上了楼,并逐渐靠近来。
祁铭之打开药箱,常瑾泽配合地伸出了手腕,装模作样搭上脉的同时,祁铭之侧耳听着动静,嘴上却道:“不用客气,我有亲身经历在前。”
“砰——”地一声,包厢门被狠狠踹了一脚。
转而便是酒楼小二慌张的声音:“贵人,贵人不可啊,这家客人吩咐了不可打扰的,这这这……”
祁铭之收回目光,瞥了常瑾泽一眼。
嘴角的笑意几不可察。
祁铭之起手研磨,很合时宜地开口:“时机正好。”
门外的怡王正不耐烦地挥退了小二:“把门给我砸开!”
正在此时,“嗒”地一声轻响,门开了。
常瑾泽面色不虞抬眉,沉声道:“做什么。”
怡王等人没料到里面竟然是常瑾泽,而常瑾泽也做出一副意外的模样,呀然一声,匆匆拱手:“怡王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