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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李颂却咧嘴笑了起来,凑上去道:“祁大夫这医术,我很喜欢。”

常瑾泽似是急了,往前半步挡住了人:“怡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?就连臣子寻医问疾这等小事,殿下也要管上一管吗?”

此刻就如一场拉锯,两方不让。

常瑾泽越是要护着,怡王便越是觉得不对。

只是常瑾泽用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很巧——讳疾忌医。

说起来是小事,但怡王若是要刨根问底,便是伤了常瑾泽的脸面,更是拂了整个常府的尊严。

常瑾泽此刻面如锅底的脸色有一半是演的,另一半则是被祁铭之气的,他的声音完全是冰冷的,怒意十足:“不过寻个药,殿下当真要逼迫至此?”

李颂再怎样放肆,到底是皇家子弟,最基本的皇室做派不可违。

这些年他对府里人如何,那都是茶余饭后的流言闲话,随口提过也就罢了。但像是常瑾泽家里这样几世为官的世家大户,他没有必要轻易得罪。

是以,若是真的当着常瑾泽的面把人绑走了,倒像是故意要探听常公子的隐疾似的,实属不雅。

怡王掸了掸自己的衣袖,只意味深长地看向常瑾泽。

太子与芸京墨就躲在里侧,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,但大概的动静还是能感觉到。

芸京墨贴着内间的门框,因为担心祁铭之的情况想要听清楚,又怕暴露了自己给他惹麻烦,伸出的小爪子像试探食物的猫似的,很是纠结。

李臻站在她的身后,眉眼淡淡的,轻声问道:“芸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祁公子的?”

“嗯?去年吧,怎么了?”

芸京墨心不在焉,答话的时候也完全没有用任何敬语。

去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