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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相对,竟一时无言。

是了,都是沉浮在朝野内外,有着七巧玲珑心的人,谁还能不知各中缘由?

还是李臻最先开口:“四年前北方部族兵袭襄州,守城的萧将军措手不及,接连退败。听闻后来是得了高人锦囊妙计,才得以兵行险招出其不意,一举平叛。”

他看向祁铭之,道:“如今看来,这似乎是你的手笔?”

祁铭之眼睑低垂,没点头也没摇头。

萧将军虽不是长明军的旧部,但当初在军中从无名小卒到千夫长这一步,却是临阵前被戚年将军提拔的。

四年前北方部族马过襄州,这是祁铭之最初也最具突破性的转机,印有龙纹金印的锦囊妙计,是他第一次以戚家子的身份出场,大梁各地驻军也正是从那时起,由内部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
“原来你从那时起,就已经将手伸了出去,开始在大梁的土地上布下了这样一张网。”

李臻站在两步之外,常瑾泽一时也没能判断出这句话到底是赞许还是戒备。

芸京墨在这样的气氛里更是不敢出声,只睁大了眼睛看着祁铭之。

只见祁铭之很轻地咧开嘴笑了:“是我。”

李臻举杯遥遥相祝,斟满了花枝醉:“李臻敬你。”

这一举杯中乾坤,由小见大敬天地河山。

放逐十年之久的将军之子,在谁也不知的暗地里归于紫微身后。

年轻的储君褪去软肋,以禁酒相敬,告慰亡将魂灵。

像是天光落于云影,终是雪夜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