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贸然被叫去了主殿,此刻怡王和郑参将俱在,芸大人被紧急宣召, 多半也与此有关。”
祁铭之:“他就没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!”
那暗卫低头答:“没有。”
派人来知会,却并没有告知具体事由,反而是动身亲身前来。
祁铭之疑心要糟。
风雨如晦,雷声渐渐小了,但雨未停,在檐下被灯火映出长长的雨线。
常瑾泽来的时候, 回春堂几乎是严阵以待, 祁铭之等人披衣站在檐下等着,将人拥进了门。
“如何?”
常瑾泽一进门,目光环视, 落在了芸京墨身上,开口便问:“安昌行宫!芸小姐可知负责安昌行宫修建的是哪家工事主理的?修建紧急,光靠衙门的人肯定不行,芸大人定是将工事外包了吧?!”
芸京墨张了张口,一时情急竟什么也答不上来。
常瑾泽转向祁铭之:“今夜风雨,出事的是太子殿下的寝殿。”
祁铭之皱了皱眉头。
芸京墨心里更是没底:“那,那父亲岂不是……”
“要紧的不是芸大人,太子殿下寝殿屋脊的鸱吻松动划落,砸死了陛下派去的宫侍!”
在场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已经不单单是行宫修建事宜的问题了。
鸱吻位于屋顶,即便偷工减料也不可能减在这东西头上。别说是寻常工事,就是屋顶全塌了,也不能是这东西先掉下来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