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急从权,之后再计较,常瑾泽收回了指着他的手指。
“说得倒是轻巧,你的人却半点都排不上用场!”
“师兄说笑了。”
祁铭之面不改色地怼了回去,“我想,没有人会希望‘我的人’有出手的那一天吧。”
常瑾泽:“……”
偏他这话说得不假。
祁铭之这些年暗地联系的都是各地将领,其中多得是长明军旧部。
当年骠骑将军身死,各地军心实则是乱的,人员编制也是重新整编,边疆打仗那是硬碰硬的事情,半点马虎不得。
若不是这个纰漏,祁铭之也不可能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在暗地里联系到了军方那么多人。
“算你狠。”
常瑾泽咬牙,阔别数年,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似乎已经比不过这位小师弟了。
芸京墨在一旁没听清他们两个压低了声音的话,所以也没弄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怎么突然就变了,只得硬着头皮想要出来打圆场:
“那个,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?”
祁铭之拉住了她的手,仿佛在划领地似的:“师兄要去太子寝殿,夜羽赶去司天台多半是来不及,我们走这边,待会从芸大人那里探探情况再做打算。”
常瑾泽冷哼一声,扭头不再管他们两个。
安昌行宫修建过程中祁铭之就来看过,此刻倒是对这里的地形并不陌生,带着芸京墨马上就拐到了正殿后面,那是芸志行作为臣子出来时的必经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