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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反应快,立刻就想到了司天台,母后走的时候司天台就在父皇面前进言过不少,他们当时不达目的,此番故技重施。”

常瑾泽闷闷道:“不是我想到的。”

“不是你?那是谁?”

李臻的话音还没落, 在行宫里徘徊了半宿的芸京墨和祁铭之就到了,还没等两人进门,常瑾泽冲着他俩扬了扬下巴:“喏,他想到的。”

抬头之间,四目相对,李臻低头苦笑。

二人一同行礼, 却听太子道:“原本见你时, 并没想到会让你见我如此狼狈的模样。”

祁铭之忙道:“殿下言重了。”

“无妨,”李臻笑得释然,“你们进来。”

待两人进门, 太子摒退四下婢子,让人关上了殿门。

“今日一见,我有许多话没有说尽,想必祁公子亦是,如此这般境地,可否请祁公子畅所欲言?”

这是要秉烛夜谈的意思了,不仅如此,还要促膝长谈。

祁铭之点了头:

“你我皆知,怡王坐大,太子殿下缺的不是心性,也不是民心向背,而是兵权。”

一语中的了。

李臻看着他没说话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与长明军以兵符为主的军制不同,皇属军的兵权直属于皇室,昔日的皇族将领已将其训练成了只认主帅不认兵符的虎狼之师。怡王手中有这支军队,太子殿下的卧榻之侧就永远沉睡着一头狮子。”

“同时也正是因为皇属军——恐怕陛下也没想到,怡王年纪轻轻,却可以令皇属军对其臣服,郑参将那样一个人,也能与怡王成为忘年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