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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从哪一点看,都过了。

祁铭之侧目一眼,竟未有任何停顿:“早已听闻容妃是陛下从民间带回来的,入宫时已经身怀六甲,可那一年,正是端王叛逆被平反……”

常瑾泽猛地抓住了祁铭之的手腕,几乎是求道:“别说了。”

太子却突然一笑:“涉及宫闱秘辛,本宫都不甚了解,今日也是第一次听闻,祁公子有心了。”

祁铭之垂眸:“不敢邀功,顺手打听,而已。”

常瑾泽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,为两个人都捏着一把汗。

太子仁德,自来追求中庸之道。

祁铭之虽然怀着恨,先前行事倒也淡然,从未像如今这般决绝。

李臻轻轻摇头,对着祁铭之道:“本宫可否问一句,祁公子此举,只是为了本宫与公子的结盟,为了替戚家平反,还是……”

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句。

常瑾泽暗叹,失去了芸小姐的祁铭之,果然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。

祁铭之倒转了杯子,蘸了茶水在原先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叉。

他轻抿唇角,悠悠道:“我有件至宝被偷了,光是完璧归赵怎够?怎么说,也得以血洗。”

李臻点头,轻轻沿着杯沿碰了一下:“那就预祝祁公子与我,心想事成。”

祁铭之亦点头,以茶代酒一饮而尽。

举杯遥祝,待的是来日功成,底下却是一腔孤胆与心之所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