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欲盖弥彰的一言简直是火上浇油。
皇帝思绪正乱,一边是端王何以逃脱,致使京中淮安两地危机,一边是当初他要对端王动手时何人走漏消息,从而导致容妃服毒自尽。
如今正值千钧一发,又骤然听到“戚年”两个字,更是草木皆兵起来。
“你刚才说,听到一些风声?”皇帝眯起眼睛,“你听到了什么风声?”
“父皇!”太子言之灼灼,十分焦急,“求父皇早做决断!”
皇帝恍惚走下座位,抬手让太子噤声,走到了郑薛桐的面前。
郑薛桐压低了身体:“末将惶恐,近日在淮安街头听到一些童谣,言律之中,同当年的……花枝醉。”
梨花枝头谢……共酿花枝醉。
皇帝茫然看了看行宫大殿的穹顶,突然笑了一声,低声吟诵:“共酿花枝醉……共赏江山阙……江山阙啊……呵呵,呵呵呵……”
满殿的臣子包括太子殿下,皆抬头紧张地看着皇帝。
只见皇帝笑得开怀,如见故友般对着面前虚空一抓:
“你回来了?!”
“哈哈,这次回来,只打算跟朕喝酒了?”
“好,好好好!你的酒量,朕知道。”
皇帝笑得爽朗,转身回了座位,豪爽而坐。
“父皇……”
李臻有些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