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铭之脊背挺直, 端坐在马上,似有所感地向着远处的宫墙看了一眼。
芸京墨心脏一坠。
离得远看不清眉眼,可那道马背声的人影好像自天涯而回的孤胆旅人, 被阳光拉出颀长的身躯。
“怎么回事?”芸京墨声音很弱, 由于长时间没有好好进食还带着些喑哑,“他……为什么在这里?”
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 她已经快要哭了。
她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局, 心情也是一瞬间跌至冰窟。
——因为那日她被抓, 暴露了祁铭之拥有龙纹金印的事实。
所以现在,李颂和郑薛桐做了什么吗?
行宫乃是帝王所在, 宫中纵马是罪行。
更何况以祁铭之的身份, 孤身出现在这里, 几乎只有一种可能……
顾珏语气懒散:“千里勤王,清君侧啊。”
“什……”芸京墨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谁料顾珏已经仰面躺下来了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:“照顾一下他想要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出风头的心情吧,是他让我带你从这里走的, 你这样提心吊胆我会以为是我理解错了。”
芸京墨呆呆地,一头雾水。
面前这个人说起话来一向东一榔头西一棒,芸京墨一时间没能理解话中含义,却还是怀着希冀:
“……他?这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