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是真的高兴。
芸京墨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,一片温暖从背心传来:
“这样,会好一点吗?”
祁铭之轻抬了一下手指,没再动。
再然后,毫无预兆地,一滴滚烫的眼泪砸了下来,在芸京墨的手指上绽开一片水花。
感受到了这一滴温度,芸京墨没说话,也没有去看他的脸,只是收紧了手臂又抱紧了些。
她将脸埋在了祁铭之的后背。
严于律己久了,连失态都是体面的。
芸京墨无声叹气。她并没有类似经历,但是她可以与之共情。
那道伤从十几年前就在了,由于主人的刻意忽视,在最初的痛彻心扉之后倒是可以顺利共存十余年。
而如今要撕开所有的包扎,翻出伤口的最深处将这多年来积攒的脓疮毒血清出来,刮骨疗毒,怎么能不痛呢?
两个人站了很久。
最后是祁铭之回身抱住了她。
芸京墨抬头的一刻,被祁铭之倾身含住了唇瓣。
两个人的唇上都有一点点眼泪的清咸,再然后是逐渐粗喘的呼吸。
这一吻很深,祁铭之像是要确认她的存在一般,将她搂得很紧,在这方寸之间无尽地索取。
芸京墨回应地很艰难,却不管不顾,有一种飞蛾扑火的姿态,拥着他的肩膀扣紧了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