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别忘了找师兄们一聚?别忘了回戚家祠堂拜祭?
戚家祠堂此时此刻连一块牌位都没有,原本的地界被人圈起来堆了柴火去。
“一定。”祁铭之举杯和他碰了一下。
他一身素衣,再不着官家锦绣华服,不披戚家一身铠甲,刀剑放两边,从此一身药草香。
三人空了杯,淮安一场宴席终散。
过不了多久,这里就该恢复圣驾亲临之前的平静。
芸京墨靠在他的肩上,与他一起目送太子和常瑾泽离开。
“不能亲手翻案的话,会有遗憾吗?”
斟酌许久,她还是开口说了这句话。
就像是一个有始有终的故事一样,她原本以为祁铭之会有要亲手为父兄翻案的执念,要亲眼见着所有对不起他们的人罪有应得。
可是他到最后都没有要以戚时玖这个名字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。
祁铭之笑了笑,将她被风吹起的头发揽到耳后,看着她说:
“现在已经没会有遗憾了,父兄也一直希望我有新的天地。”
就像为他取的名字一样,自由而无畏。
“手里拿了什么?”
祁铭之低头看她捧着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