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状的都不告了,他还坐着干什么?
沈景城没想到这知县大人如此随性,一愣之后,也就和冯有志一起出了县衙,直到走出一段距离,冯有志忽然转头看向沈景城。
“后生,你今日放我一马,我也给你个忠告,咱们大人可不是个好伺候的,你日后多长个心眼。”因为沈景城痛快撤诉,冯有志知他的情,便难得好心的给他提个醒。
“多谢冯伯提醒。”沈景城对冯有志一抱拳,不急不缓的说:“小子知道冯伯对小子可能有些许不满,但粮长这个位置,小子也是被匆忙之间扣到头上的,不是小子抢来的,小子年纪小,性子冲动,可能做事有些毛躁,但也是因为想办好差事而已,若有做的不足之处,也请冯伯海涵几分。”
言下之意,这粮长的位置不是我抢来的,你别为难我,我也不为难你,你跟这县太爷之间的事,你们自己斗去,别拿我开刀,我不参与。
冯有志对上沈景城镇定双眼,静默一会儿,忽然爽朗一笑:“好小子,是个敞亮人,你放心,以前我是不知道这事,既然事情已经说清,日后该尽的职责,我必不推脱。”
“多谢冯伯体谅。”沈景城同样爽朗一笑,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,便与他交谈着朝县城门口走去。
两人都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,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事情说开,自然也就没事了。
虽然冯有志依旧对失去粮长这个位置有些介怀,但这确实是他跟县太爷斗法的结果,还真怨不到沈景城身上,再加上沈景城看着也不是跟县太爷一伙的,他也就释然了。
税粮收齐,沈景城立刻就带着各个里甲,押着粮车赶往驻扎在东边的卫所,因为这事顾锦实在不适合跟着,也就难得的留在了家里。
顾锦在家闲的无事,就照着制香的方子捣鼓起了各种香料,两天时间,沈景城回来的时候,她鼓捣的第一批燃香也正好弄好。
沈景城坐在澡桶里,感受着掺了皂角水的水温,闻着鼻间传来的幽幽清香,心中愉悦无比。
外出归来,有娇妻在等,他简直在满足不过了。
但税粮交付之后,他就又要拿着盖好官印的堪合去京城户部注销了。也就是说,他和阿锦又要踏上去网京城的路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