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靖州对他这个问题早有预料,很是随意的一笑。
“现在不是青州府的人,户籍迁过来,不就是了吗?”张靖州说道:“不瞒贤侄说,今年你安置流民的事情对我是大有助益的,我能做的不多,给贤侄一个粮长,也算是我给贤侄的谢礼,只要贤侄点个头,这粮长就非贤侄莫数。”
沈景城听他如此说,想了想,起身对他深深一施礼。
“那,就多谢大人厚爱,给小子这个机会。”
这可是他耗尽所有家财,费时半年才得来的结果,这粮长,他当的半点也不虚。
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张靖州赶紧上前扶起他,又与他谈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直到主簿给那些流民落好户籍,拿着鱼鳞册过来交给沈景城,沈景城才告辞离开。
回去的路上,沈景城和顾锦说了这事,顾锦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那你成了这里的粮长,东津县那边怎么办?”顾锦问他。
“辞了呗。”想到商铺代卖和流民的事情,沈景城心中不屑:“就像去年那个姓冯的粮长一样,去辞了这粮长的职位,说不定,人家盼不得我赶紧辞了呢。”
顾锦很是赞同的点头。
这县太爷像有毛病,自己的事情不做好,老想着坑别人,也是醉人的很。
要是能辞了,当然是更好。
但辞归辞,沈景城却不想太便宜那县太爷,回到十亩村休息了一晚后,他就去找了冯有志,跟他说了自己要辞掉粮长的事情,让他要是还想当粮长,可以筹谋一下,他会在家等他两天,若是想好可以知会一声,他再去县里请辞。
冯有志都听傻了,这还有不愿意当粮长的?
要知道粮长在一个县里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,就连县太爷有时候也不敢明面上太过得罪。
但沈景城说的太过认真,半点不似开玩笑,冯有志震惊的张了半天嘴,想到县太爷今年办的事,似乎也理解了沈景城的决定,顿时对他十分郑重的一抱拳。
“贤侄承让,以后贤侄若有事,尽管来寻,冯某必不推辞。”
“那,以后就有劳冯伯多多关照了。”沈景城同样对冯有志抱拳行礼,便告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