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落下,露出线条锐利明朗的侧脸,梳着矜贵的背头,西装熨帖儒雅。薄唇抿起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高不可攀的气场拒人以千里之外。
是个看起来很贵的男人,神情冷淡、厌倦,连看向她的目光都凉如秋月。
钟之夏心沉到了谷底——传说中衔着金汤匙出生,始终站在金字塔尖上的贵族也不过如此了。她惹不起。
“对不起,先生,我有急事,求您……”
钟之夏结结巴巴地弯腰鞠躬,但很快被他打断:“下雨了,别淋着。”
“?”钟之夏楞了一下。
他递过来一条做工精致的领巾,示意到:“挡一下。”
非常随意而温和的态度,好似随手关照一个落单的小朋友。
钟之夏有些晕乎,动作比脑子快,伸手接住:“谢谢您。”
“不客气,快回去吧。”他微凉的指尖蜻蜓点水般掠过,带起些微香气。
“走吧。”这句是吩咐司机的。
“勖先生,不等了么?”司机有些惋惜。
“她不会来了。”
依旧是很平淡的语气,但钟之夏听出了蓬草瓦砾般的落寞。
——银字笙调,心字香烧。
风又飘飘。雨又萧萧。一片春愁待酒浇。1
他一定很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