勖嘉礼沉默地看她,没有说话。
由于曾在幼儿园兼职,钟之夏总不自觉地把人当小孩子哄,“板蓝根是甜甜的糖水,不难喝,您喝一口试试看好不好?”
钟之夏眼神天真稚拙,望着他有种温柔的固执,很容易叫人下意识地松口。
“你不用做这个,”他说,“叫他们送上来就好。”
联络完前台后,钟之夏情绪忽然松懈,“可是,呆在您身边,我总得有事做。”
“你又不是女工,”勖嘉礼语意模糊地说,“你负责陪我,就像刚才那样。”
刚才。他是滚烫的。
钟之夏低下头去,面色窘迫。刚才,他的亲吻汹涌而冰凉,放纵着暴戾和绝望。犹如黑夜里升腾的白色焰火,明亮、伤感。没有退路。
“您在那方面,非常喜欢刚才那样么?”她心里软弱而钝痛,声音仿佛漂泊流转的夜风,“可不可以不要那样。”
勖嘉礼垂眸看她一眼,平静地反问,“你觉得呢?”
“……”
钟之夏低下头去,不敢说话了。
幸好客房门铃及时响起:“您好,我是客房部楼层经理万芳。板蓝根给您送过来了。”借着开门的机会,钟之夏拔腿逃之夭夭。
再在他面前待下去,她可能会无法呼吸。
但开门后,精明美艳的楼层经理直接绕过她,自己端着盘子进入卧室,笑容得体,躬身问:“勖先生,板蓝根需要帮你冲开么?”
钟之夏觉得端水送药是自己的职责范围,连忙跟着进来,“我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