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笑出声:“怕我不会弹?”
暖场的音乐已经开始报幕,为了不失礼,钟之夏紧挨着他耳语:“怎么可能,我只是征求您的意见啦。您那么厉害,我担心我配不上您的琴。”
勖嘉礼裹住她手指,仔细的、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她指尖的老茧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,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。
钟之夏反握住他,悄悄与他掌心相印,十指相扣。
他矜贵气质浑然天生,俊美得无以伦比,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这样紧密地相贴。
在和他相处的日夜里,钟之夏曾为他动摇无数次。但最让人失去斗志的是今晚,以女朋友的身份,和他一起参加他为他举行的私人音乐会。
如果只是做梦,她宁愿永远停留在梦里,守着他的的笑容和呼吸,做无数个美梦,永远不苏醒。
但上天总不尽如人意。
暖场的《夜莺》结束。欢场之际,隔着几排,远远的飘来一个刻意压捏着嗓子的甜腻声音:“表哥,您为什么不邀请我?我也会大提琴啊。”
又是戴姗。勖嘉礼压根不搭理她,半个眼神都没给。但戴姗毫语气难缠又骄纵,百折不挠地重复那句话:“您太偏心了。我要告诉姑妈。”
“呀,小表妹吃醋了。”
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戴姗是在撒娇。但钟之夏知道,戴姗是在拿勖家那些和勖嘉礼有关的秘辛威胁他。
钟之夏冷冷的睨视她,目光充满审视,没有任何迂回的意味,“他是我先生,不是你先生,自然该偏心我。”
戴姗表情委委屈屈的,在人前并不撒泼:“他是我表哥,我找表哥也有错么?”
钟之夏语气三分薄凉,三分讥诮:“有没有错不知道,但是戴小姐,你该找个男朋友了。”
“我还不想找。”
“所以你就仗着嘉礼好脾气,天天胡搅蛮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