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什么何时起,她已经紧紧地抱住他,贴着他的脖子,迷迷糊糊地叫他,“嘉礼,嘉礼……”
勖嘉礼忽然冷笑起来,直起身俯视她:“这就受不了了?”
“……”
钟之夏仿佛被打了一耳光,呆呆地看着他,然后,无声地痛哭。
其实勖嘉礼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剖开了。鲜血淋漓。但他依然无面无表情地继续着。装作毫不在乎她。
与其让你了解我,我宁愿我是一个谜。2
第16章 悬崖和鸢尾
勖嘉礼一言不发,神色冷漠内敛,皱眉掐着她纤弱的圆肩,高大的声音投下一片忧郁的灰色。
钟之夏听见自己的心在风里轻轻的下坠,“对不起,让您扫兴了。”
“但我很快就会离开的。”
她就像开在路边的野蔷薇,妩媚柔软,没有任何攻击性,实属过分柔弱可欺。既无处安身,也没遇到温柔采折的人,被迫流转在物质沸腾的浮华都会里自生自灭。
“我说过,我会照顾你。”见不得她清醒地静静等待枯萎的样子。勖嘉礼的声音就像晨雾中的露水,清凉、明亮,转瞬消逝。
可露水是见不得太阳的。
钟之夏沉默了。她既舍不得揭穿真相,也不愿意一辈子隐匿躲藏,做地下情人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听话。”勖嘉礼捏住她的脸,嗤笑,“毫无契约精神。”
“我一直很听话,我已经没有自尊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