勖嘉礼微微一笑,“太后陛下,您的饭在这呢。”
嗓音磁沉,面容英俊,根本不像太监,像《末代皇帝》里的尊龙。钟之夏当场改口:“咳咳咳,搞错了,你应该叫我皇后,或者爱妃。”
勖嘉礼露齿粲然一笑,眼里盛满阳光:“那你重新演一个。”
钟之夏拿餐巾纸当手帕捏着嗓子假装拭泪,“陛下~臣妾肚子都饿扁了~~嘤嘤嘤~~~~~~”
岂料勖嘉礼并不按套路来。
他眯了眯眼睛,敛去笑容,扬起下巴睨她一眼:“皇后,休得撒娇。”
他不笑的时候是真很吓人。
白纱飞舞的窗前,他如同孤单的教父,笼罩在冬夜皎洁清冷的月光里,矜贵而疏离,带着淡淡的厌倦和颓唐,仿佛茕茕孑立于寂静人间、空旷山野,尘埃里的一切通通与他无关。
他的眼神是荒凉而高傲的,拒人千里之外。
钟之夏心里一慌,不敢笑了,委屈地说:“你凶我。”
没想到真把小姑娘吓住,勖嘉礼笑了一声,走过去,掌心贴着她后脑勺儿将她拥入怀里,“哪有,我不是陪你过家家么。”
回想起他们冷战的几个月里,钟之夏心有余悸:“我最怕你不笑。”
“我最怕你哭,”勖嘉礼拇指摩挲着她的脸蛋,微微叹气,“你一哭我就想拿把刀剖开自己。”
钟之夏连忙后怕地抱住他:“那我不哭了。”
他低头灿烂地笑起来:“乖啦。”
怎么有人可以笑起来的时候,又欲又阳光?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根本无法抵抗对他的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