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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我就让她丢一回脸,再承一回情,最后乖乖的滚回乡下去。”

钱通说了这么多话,嘴都干了,抿了口水准备再不说话。

“可是我听说她有个儿子还是书院里出类拔萃的秀才,你可别把人给得罪狠了。”妇人依旧有些不放心。

“别头发长见识短!”钱通清了下嗓子又道:“哼,不过是个小秀才,再出类拔萃又能怎么样?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恐怕这辈子能保住秀才功名就不错了。”

妇人听他这么一说,倒是展颜了,只是八卦之心也起,“就上回惊动了学政的那个?他这回又得罪谁了?”

有问必答的钱通这回倒是很沉得住气,“不关你的事少管。”

妇人怏怏不快,钱通忙自己又哄,“好,好,等这个月开了月钱,赚的都给你买簪子戴,好吧?”

……

县书院伙房里,还不到晚饭时间,江婉便已经跟几个员工全都混熟了,虽然打听出来有用的东西不用,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。

比如在这个伙房里,有后台的钱通就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存在。

这一点江婉也深有体会。

她刚才去过书院帐房,老先生佝偻着背扒拉了半天算盘珠子,才抬起头告诉她,明天一天的伙食费已经被钱通领走了。

自从上午的时候人家匆匆过来给洪教谕的书童送了根鸡腿,就再没露面。

钱通家庭住址?不知,行踪?不定。

这是摆明了不合作啊。
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这第一天的下马威整得有些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