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婉冷笑,若是放在几个月以前,她还真怕,但现在……哼!
千不该万不该,当着自己的面竟然玩挑拨离间的把戏!故意说李延宗是一家之主,这是想让她这个‘老妇人’与儿子争夺掌家之权闹腾起来吗?
“既然亭长认为秦夫人是清白的,叫出来问问又有何妨?”
江婉尚未出声,李延宗已经上前一步,将她挡在了身后,抬头挺胸,直视着秦亭长。
“还是说,您准备让秦夫人随捕快大人们回县衙去一起受审?”
江婉:!!
她看着李延宗,突然感觉不认识了一般。
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,这孩子将头抬起来了的?
“对,对,竟然人犯招认了,那就一起带回县衙交由县令大人亲审吧,免得严捕头你为难!”
既然儿子都这么强硬起来,江婉这个当娘了可不敢拖儿子的后腿了,当即表态。
“你可想清楚了后果?”秦亭长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李延宗看。
当娘的是个蠢的,难道养的儿子也傻?他们李家的铺子还开在柳镇上呢,他都说了此事与他夫人无关,全都是王昌秀使坏,意思是到此为止,以后相安无事,偏他们还揪着不放了?
“怎么的?难不成秦亭长是这一方的土皇帝,连县令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了?”江婉一步就从李延宗的身后迈了出来。
虽然得儿子保护的滋味很不错,但县城里的很多事情,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李延宗,暂时还得让她自己来对付。
本来县里的捕快衙役到乡镇办事,多半倚仗的就是本地亭长。在一镇之内,给亭长下放的权力还是很大的,比如秦家的后宅内就私设有刑房。
秦亭长发话要处理王昌秀时,严捕头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妥,但经江婉那一句越俎代庖的提醒,也感觉有些不满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