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这空荡荡的醉云楼已是他的全部家业。
这蒋东家在这场失败的生意中受到的打击比江婉预计的还要大,来开门时,顶着一头凌乱的发,眼睛仿佛受不得强光似的眯起来,好像没睡醒一般整个人萎靡不振。
“何事?”
本来听到敲门声,蒋东家还内心一喜,他这个醉云楼的门,已经好久没人敲响过了。
可是看清来人,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。
有些失望。
虽然他不是只敬罗衣不敬人的势利眼,可面前这两个身穿素净棉衣的女子,明显与盘下他的酒楼没有关系,反倒更像问路的路人。
“问路请好,我不是本地人。”蒋东家已经准备关门了。
实在提不起兴趣。
他打小就跟人做学徒,南来北往的在外面跑了大半辈子,好不容易才积攒下一份家业,想不到投资不当亏得血本无归。
如今只剩下这栋楼了,家里全家老小都等着他拿银子回去过日子。
“问问您这栋楼打算怎么盘!”江婉急忙开口,她怕再晚门就关上了。
“你们要盘我这栋楼?是了,不然也不知道要敲门。”蒋东家惊讶的抬起头,不过仍然兴致缺缺。
无他,实在是这两个女人不像是能拿得出那么多银子的样子。
“只卖不租,如果能一次性交割清楚,价钱还可以商量。”
刚开始关门那会儿,来问的人还是不少,但等知道他的条件后,慢慢再来的人就少了,甚至绝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