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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情受了伤只需要找裁缝就好,要他们何用?

哪怕对方是王爷,这位军医也没忍住要据理力争。

脸面问题倒是次要,更重要的是兄弟们的性命!若朝廷当真听信了这个说法,军队里连军医都不配了,这岂不是当性命当儿戏?

“事实上就是这缝合之术救回了兄弟们的性命!不过事先都拿了酒精清洗,酒精是何物就要问李延平了。”祁衍之不是推脱,他也是真的不知道。

李延平被传至中军帐的时候,才发现营帐里气氛肃穆。

他一进来就被两尊大佬齐齐盯着,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好像自己没做什么错事吧,为什么师傅和祁将军要拿这样的眼神盯着他?

“师傅?”

“说说,你救人用的酒精,还有干粮,都是怎么一回事?”常将军对小柳树村的李家可以说了如指掌。

那些年李延平跟着他偷摸着学艺的日子,他可没少打听这个李家。

刚开始的时候这孩子那读书人的爹还在,不过他没见过,没多久他爹听说赶考途中被山贼所害。

但据他所知,那只是一个醉心科举不问世事的书呆子,心安理得的享受糟糠之妻的供养,不可能有这等奇思妙想。

再是他那两个兄长,年纪都不大不说,一个老实木讷,一个则完全继承了他们爹的作派。

至于他娘,常将军脑海中的印象并不佳,甚至可以说还有反感厌恶。

粗俗、短视……总之没一个好词。

好在后来她良心发现,知道自己亏待了李延平这个好苗子,终于肯将他交给自己教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