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的男人恭敬称是,然后退出了房间。
我皱了下眉。
周舜臣嘲讽指了指他右侧的小门,“若是不想太难堪,可以暂时躲一躲。”
我没多想,或者说,我根本来不及多想。在严筠推门而入的前一秒,我飞快起身走进了一侧的房间,关闭了房门。
我并非不敢见严筠,也并非有什么想法和企图,只不过以我对周舜臣的了解,如果我在场,严筠的处境只会变得不利。
门外响起此起彼伏的脚步声,影影绰绰的晃过门缝,晃了十几下,才归于寂静。
大概过了一两分钟,我才又听到周舜臣的声音,带着嘲讽和傲气,以及几分痞气和危险,“严总今天怎么有空来[梦回]坐坐?”
严筠坐到周舜臣对面的沙发上,t 我从门缝里看出去,他侧身的轮廓若隐若现,脸孔却非常清晰。
周舜臣亲自递了根烟给他,严筠接过,点燃,吸了一口,吐出一些烟雾,“我一直以为,不管怎样,周老板也算个男人。但我着实没有想到,周老板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,去对付一个女人。”
周舜臣闻言勾了下嘴角,他那双眼狭长地眼睛,配上浅浅的皱纹,溢出几分邪与狂,“我不知道严总口中的女人是指哪一位,秦小姐?还是……蒋老板。”
严筠不屑轻嗤,“有区别吗?”
周舜臣笑意更深,“当然有区别。如果严总口中的女人是那位秦小姐,那么,我只能表示同情和遗憾。但是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,眉眼之间的笑意顷刻间变得凌厉,“但是,如果严总口中的女人是指蒋蓉,那么,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地谈一谈。”
严筠闻言眼皮一抬,瞳孔中翻滚着深不见底的漩涡,“怎么谈?”
周舜臣却不着急说话,只是拉开一旁桌子下面的抽屉,从里面拿了一张a4大小的白纸,交给了站在他身旁的保镖,“念清楚点。”
保镖恭敬称是,然后接过那张a4纸,字正腔圆,板板正正地道:“根据我国法律规定,指使他人进行犯罪,当归类为教唆犯。情节恶劣者,可处以10年以上有期徒刑、无期徒刑或者死刑。”
保镖念完,又将白纸恭恭敬敬地还给了周舜臣。